一个男人大半夜出现在我身边,说他是我的,还有肌肤饥渴症。身材样貌都是我的理想型,关键是,他还很会做饭。
有一个人在抱着我,准确的说是一个赤裸的男人在抱着我,我被他紧紧缩在怀里。
单身女子,独居,半夜,男人。我觉得我的下场已能想到了,但是我试图再挣扎一下。
我小心翼翼的从男人怀里抽出手臂,去摸枕头底下藏着的刀。作为独居女性,该有警觉性我还是有的。
然而我一动,男人就醒了,他又收紧了手臂,勒的我几乎有点难受。他自然的把头埋在我肩颈处,还蹭了蹭,“怎么醒了呀?要上厕所吗?”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脖子上,激起一阵酥麻。
我小心翼翼的翻过身,颤巍巍地抬起胳膊回抱住男人,眼睛却一点都不敢睁,“什么都可以,只要你不伤害我。”
获取主动权之后,我才会有一线生机。我凭着感觉往上送,位置大差不离,但是一下子磕了上去,嘴唇肯定破皮了。
男人愣住了。我可以感觉到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神。他伸出舌头舔了舔,像吃冰激凌那样。
我感到极其的荒谬,舔一舔就能痊愈什么的,又不是兽类!所以他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出现在我的身边的?
“我本来就在这儿呀,我们从始至终都睡在一起的呀!”男人确实疑惑不解,甚至还感到几分委屈。
“知道呀。我是阿秋,这一个名字是你给我起的不是吗,你怎么可以忘记?”男人不满的在肩颈上一顿乱蹭,手臂更是抱得越来越紧。
我用力闭了闭眼,看向男人,声音因为情绪不稳带着些许沙哑,“你,你说你是阿秋,那你是怎么变成人的?”
男人闻言眨了眨眼,却没有开口,而是伸手又把我捞进了怀里,面对面地坐着,随着男人的力道我紧密的贴着他,身体上清楚的感知惊得我一颤。
男人的神情显示他说的是真话,我有些没办法理解也无法相信,但就目前看来男人应该是没有危险的,我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。
放松后困倦一下袭来,我撑着困意请好明天的假,处理好这件玄幻的事再去上班吧。
“你先躺会,我去找身衣服给你。”我面上没有一点异样地对他说道,也没管他的反应就起身离开被窝。
很强的存在感。我从来就没这么实在地感受到视线的力量,在一刻不离的紧密盯视下,我几乎不会走路,匆匆地离开房间。
幸好当初为了安全买了几件男装回来挂阳台上,不然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给他穿。
我收回阳台上的衣服,拿进房间丢给他,“你先把衣服穿上吧,然后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说完就准备离开房间,突然又想起了什么,我迟疑地回头问他,“你会穿衣服吧。”
我看着他,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,帮是不可能帮他穿的,我捞起床上的衣服,“就是这样先把手臂穿进去,然后一颗一颗扣好,然后裤子就是套进去然后拉好拉链。”我一边示范一边跟他慢慢讲着,讲完脱下衣服就走,让他自己琢磨。
身后突然缠上来的双手吓了我一跳,锅铲从手里脱手落下。无奈地转过身,结果鼻子擦过一片温热。
本来想一边谈一边吃的,结果现在在他的视线下我根本抬不起头。所以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在他的怀里安然睡着的啊!明明我的阿秋是一只又软又萌的约克夏小狗,怎么变成人就变成了狼狗啊,气势逼人。
就算吃得再慢,可也有吃完的一天。我用叉子划拉了半天盘子,终究是抬起了头。
我想我肯定没控制住我的高兴,他皱着眉接了句,“但我不想变回去,这样做才能够抱着你。”
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解,还有一丝委屈。他到底是怎么在狼狗和奶狗之间随意切换的啊!
“可是我没有能力养活我们两个人的。”对着委屈狗狗,我软下了语气诱哄道,“而且你变回去的话,我们也可以抱着的啊,像之前我抱着你那样呀。”
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,但却没抓到头绪,继续哄道,“一样的,都是抱着,是一样的。”
我好言相哄了不知道多久,也没有让他改变主意。还把我哄到他怀里去了。我木然地想我们之间没脑子的可能是我,而不是他。
我越哄,他越委屈,一点一点靠近我,最后身体力行的告诉我他抱着我有多舒服。
我猛然醒悟我之前感受到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,“你是玩偶的时候,也是能感觉的的吗?能够正常的看到听到的吗?”这些话从涩的嗓子一字一字的挤出来。
我从他怀里挣开,面对面地跟他坐着。他抿了抿嘴,缓缓地说道,“一开始玩偶确实是没有感觉的。”
真是个烫手山芋。扔也不能扔,留着,一想到他什么都能看到能听到就不想他留在这个家里!换衣服,对着镜子欣赏自己,随时发疯大叫,还有对着阿秋自言自语。
脸上热度飙升。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吗!?这个妖精能不能消失呀!尴尬得我在床上翻来滚去,卷着被子乱蹬腿。
开始痛恨昨晚睡前的勤快,把卧室收拾干净,零食全部清了出去。现在好饿,但是外面坐着一个看过我所有样子和糗事的妖精。
不是,你既然还是直接进来的话为什么还要敲门呀。我看着门口的男人无语凌噎。